• “蔬菜皇后”

    地瓜就是家乡一普通农作物,也是老百姓餐桌上常见的食品。地瓜可以煮、烤,或晒成干或磨成面吃。地瓜叶、秧拌上玉米面蒸着吃,或做成菜吃,是当年乡间一道佳肴,别有一番滋味。 暮春时节,经犁翻锄刨,地里拢起长长的地垄。乡亲们把地瓜秧剪叶后,运到地里一

  • 见信如面

    晚来欲雪,独坐窗前。 多年前,曾经有无数个这样的黄昏。我一时恍惚,只是只是,分明缺少了什么。轻蹙眉尖,冥想。 哦,这样一个黄昏,少了一封书信,一封来自远方的书信,捧读一封温暖的书信,时光仿佛静止。因这书信,每一分每一秒都意义非凡,丰饶如诗,

  • 故乡的南苇地

    在我的故乡村南,有一块绿似小海的苇地,人们习惯称它为南苇地。苇地呈东西走向,东西长,南北宽,大约有三亩多地。苇地的东边是一条通往村中的土马路,北高南低,大概有二十左右的坡度。北边是石头垒砌的堰,大约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堰的后边是菜园。西边

  • 竹林里的鸟语墨香

    村里人都说,北方养不活竹子。可父亲不信,偏把偶然得来的竹子种在东窗下边。没想到,几年之后,这竹子郁郁葱葱,竟然成了一片竹林。 冬天,其他的树木已经冬眠,只有几片干枯的叶子在枝头挥手,我们的小院却一片生机,翠油油的。村里的鸟们早已经南飞,只有

  • 腊月的醇香

    时间一进入腊月,年的喜庆气息便在鼻翼间氤氲,而此刻身在异乡的我,开始怀念起的是老家那些纯粹而地道的醇香。离开家乡已经很久了,内心的某些角落早被一种叫着乡愁的东西填补。于是,在腊月的怀抱里凝神回眸走过的亲情岁月,丝丝缕缕都仿佛透着无尽的亲切

  • 亲亲的桃红

    竹篱茅舍莺歌燕舞,老屋深巷桃红柳绿。在我的记忆中,那一排座落于青青河畔、掩映于葱葱林间的老屋,是一帧美丽的风景。母亲爱种花,尤爱种桃。老屋的庭院里总是长满了花花绿绿的草木,茶余饭后,徜徉于竹篱茅舍之际,漫步于庭前屋下之间,看花开花落,观云

  • 冬至糍粑香

    每年冬至到来之前,我的家乡大别山北麓的光山县,人们喜欢打糍粑。这是一种为过年准备的食物,用糯米制作而成,有的地方叫年糕。据史料记载,它的创始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吴国名臣伍子胥。 在我看来,年糕与糍粑是有区别的,糍粑应是纯糯米制作,不加入任何材

  • 开春

    走过一段旱地路,田就到了。田是水田,四周散发着新鲜泥土的气息,这是父亲从板结的泥田里翻出来的。父亲说,开春了,田得犁一犁。我看见牛走在父亲的前面,他们形影相随,在开春的路上,父亲肩扛犁铧,手握长鞭,把牛赶向了开春的田野。 开春了。在乡村的版

  • 乡间的草

    在乡间,没有什么比草的势力更浩大的了。 草生堤坝,草覆阡陌,草从石缝里探头探脑,草籽会在屋檐上发芽,它也想看看远处的风景,草还挤在庄稼地里,挂在牛羊的嘴边,沾在鸡鸭的羽上,草在日久年深的木窗的窗台上探出来,在水泥台阶的破损处站成一排,接受风

  • 盼年

    一进腊月,火车票预售点早早排出了长长的队伍。看着那一张张焦急等待的脸,我也有了对过年的渴望。年糕浓浓的脆香、父亲墨香的春联、乡亲们笑容可掬的脸庞这些孩提时纯粹的欢乐和喜悦在我心中升腾起来。我知道,该回家了,又要过年了。 街上大红的福、春字贴

  • 家乡的菜窖

    时常,生活中不经意间触及的场景,便唤起一些恍惚的记忆。 深秋初冬,蜗居在城市水泥和钢筋浇注的楼房里,听到楼下不时有叫卖白菜的吆声,忽然想起几十年前在乡下居住的岁月。那时,每到这个时节,家家户户便开始张罗着腌制一家人来年的咸菜。除此之外,还要

  • 那时冬天

    早先时,冬季是山村最闲适、最快乐的季节。 野外的庄稼收割完了,田野上空荡荡的,裸露着坚硬的、疲乏的土地。 村里的街边、空地上,堆满了一垛垛的柴禾。街道拥挤了,空地狭窄了,村子臃肿了。 太阳红红地从东边矮矮的山顶上冒出来了,街道上接二连三地响起

  • 城市里的蛙声

    雨在蝉鸣结束之后的夜晚降临。没有蝉鸣的夜,多了些许静谧和清凉。 灯光给雨丝涂上色彩,色彩缤纷的雨,把平淡无奇的夜晚装饰得神神秘秘。 隔着窗户听雨,我听到了庄稼伸展腰肢的声音。久旱的玉米苗大豆苗和谷子苗吮吸甘甜的雨水,心情舒畅地扎根生长。一株

  • 夏天随想

    夏天热着,草里蚂蚱都不想蹦高。树叶和草蔫蔫拉拉,就像贪睡的孩子,强挺着身子,一个瞌睡一个瞌睡地打。 我的屋子里,一台风扇,头摆来摆去,转得颇我行我素。不轻易害热的我,也把汗出得很淋漓了。我自称是最怕冬天,最喜夏的人。曾经冬天冻蜷缩的身心,好

  • 瓜果飘香

    七月流火,瓜香流蜜。每逢这个时节,家乡莱芜市大街小巷各种瓜车便多起来。闻着飘来的缕缕瓜香,我仿佛又回到30多年前 记得那时候我正在上初中,双休日都要帮家里干点农活。白天跟着爹压压瓜秧、打打叉、掐掐尖。到了晚上,我就在一片虫鸣蛙叫声中,听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