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棵树嫁给秋天

    院子里有棵核桃树,在时光里弄丢了花、水分和光鲜,荣华殆尽,一树暮色。那线条光影里,减了秩序,色彩,增了潦草与疏阔。风里没有花香,只有飞来飞去的白鸟。树叶深处,藏着无数个青碧的核桃。就像一个不苟言笑的老人,却总是把情感藏在心底发酵。 父母在秋

  • 初寒

    秋日意犹未尽,时令已然入冬。细雨捎带着落叶的追忆,携一丝初寒飞扬。临窗凝望,池塘里一片秋荷枯槁,院内半株杏花纷飞,孑然叶落乔木。正所谓:细雨生寒未有霜,庭前木叶半青黄。小春此去无多日,何处梅花一绽香。 其实,我是见不着如此景致的,身在城中,

  • 雕刻时光

    父亲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雕刻。那些不起眼的小石头,经他的手细细雕琢之后,就变成了一件极其精美的工艺品。每一件石雕他都一一珍藏,从来不卖。 少年时期的我,看他有空儿就鼓捣石头,有点不屑。我对父亲说:再怎么整也只是一块石头而已。他郑重地说:不,我

  • 冬瓜

    在乡下,冬瓜是司空见惯之物。因其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村人们习惯称其为毛冬瓜。 儿时,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比较疑惑这个名称这冬瓜生于春夏,收获于夏秋,似乎和冬天没什么瓜葛啊?见多识广的语文老师解释说:冬瓜成熟的时候,表面会有一层类似白雪一

  • 木槿花开

    老家院门口有一株木槿,花开花落二十载,早已成了碗口粗的树。在它的脚下,美人蕉、菊花和苕花都曾葳蕤繁茂过,却终究没能在贫瘠的泥土上熬过葱茏岁月,成了院前匆匆的过客。 只是,如霜如雪,盛景繁花,开在濡湿烦热的夏天,如它的俗名米汤花所预示的一样,

  • 情暖腊八粥

    冬天,对于忙了三季的农家人来说,是难得的闲歇时节。可一进腊月,又会忙碌起来,各家各户忙着杀猪宰羊,忙着上街购物,一股节日的气息四处弥漫。最饶有趣味的,当属过腊八节。腊八,既是一年的总结,又是过年的前奏,年的味道从腊八开始,越酿越浓。 小时候

  • 挖冬笋

    每到冬季,万木萧条,唯生长在地底下的冬笋,饱满而又滚圆,充满着无限生机。脆嫩清香口味殊,得来不易费工夫,一直以来,冬笋就是我们餐桌上的一道食材佳品,但是,要挖到它,却不那么容易。 老家屋后有一大片竹林,近水楼台先得月,趁空闲时节,扛起锄头上

  • 迷恋一扇窗

    迷恋窗,常常面对着一扇窗,呆呆地站着。 玻璃窗、木格窗,雕花窗我觉得,所有的窗,都是一只眼睛,那里面,氤氲着尘世的烟火。 当然,还有喜欢和不喜欢。最不喜欢的,就是大而亮的玻璃窗了,太过明亮,无法遮蔽那种应有的隐私。上好的窗,应当存一份幽秘,

  • 冬天的童话

    冬天来了,乡村的学校更冷了。空荡荡的操场上,几棵孤零零的小树被冻得瑟瑟发抖。凛冽的风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子,捅破那纸糊的窗口,呼呼地伸进来。 孩子们仰着通红的小脸,聚精会神地听着老师的课。教室里回荡着老师那清亮的讲课声,在这冰冷的空气里感觉特别

  • 梨花又开放

    那天雨后,和同学相约去资兴白廊的桃花岛。大家说着三生三世桃花缘,或吟诵着文化牌上的诗歌,而我,心里漫天飞舞的却是那白如雪的梨花。终于,我停在了一株虬枝伸展的梨树前,望着树枝上轻摇的花瓣,眼眸瞬间湿润了。 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我出

  • 大雪中的盼望

    期末考试结束了,下午就要放寒假了。这对于每个寄宿制学校的学生来说都是不可言喻的喜事。他们有的高兴地和伙伴们讨论自己的题,并说自己不用挨爸妈的教训了,可以过个好年;有的拉帮结派准备一起在假期和父母出去旅游。 可是只有潘望静静地坐在靠窗户的凳子

  • 春天的声音

    春天,是挟在雁翅拍击而出的风声中飘飘而来的;春天,是裹在陕北汉子雄浑的腰鼓声中蝶化而起的;春天,是掖在农民工返乡的旅程中徐徐展开的;春天,是揉杂在高铁时代最嘹亮的笛声中跌荡而出的! 一段岁月的门户终于关闭,另一段岁月的旅程又匆匆开启,多么亘

  • 洋槐花

    每年的四五月份,在老家的山坡上,到处盛开着洋槐花。远看白茫茫一片花的世界,近看一串串低垂着,像树枝间落满了白蝴蝶。 有时,我不由感叹洋槐树竟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房前屋后,沟谷山坡,到处可见。上学路上,也能随手摘几串嫩点点的洋槐花,咀嚼它的细

  • 六月荷花满池香

    从小生在山乡,抬眼之处,都是那些连绵不断的大山和田野,没有见过那种一眼看不到边的水库和池塘,更不用说那一望无际的湖水和海水,还有那成片成片的荷花更是难得见到。小时候甚至不知道藕与莲的关系,大了以后才知道莲藕莲藕,原来莲是藕的青春年少,藕是

  • 红火的柿树

    在邢台山区,在我的家乡浆水镇贾庄村,在路边、在河边、在村边、在沟壑、在山坡上、在岩石旁,生长着无数棵大大小小的柿树,或迎风独立,或数棵成林,冬天像美妙绝伦的铁艺,夏天像绿色斑驳的巨伞,挺拔俊逸,星罗棋布,充满着无限生机和活力。 每年春暖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