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柿树爷爷

    我家后院有棵又高又大、枝繁叶茂的柿树,家里人不分老幼,都管它叫柿树爷爷。每逢重要的岁时节令抑或家里有大活动时,母亲必有五拜:先拜天、拜地、拜灶神,再拜柿树爷爷和祖先。据母亲讲,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关于柿树爷爷的叫法是什么来历呢?我曾经好奇

  • 灯阳村

    按照文字介绍的,这里住着近千人。然而,登上村后面的山,又发觉这灯阳村小得可怜。不过是小河边巴掌大的一个自然村,在林木掩映下,看起来也零零碎碎的,没有横空出世的气势。白蜡树被风翻转着叶子,布谷鸟咕咕叫着,难觅踪影;麻雀一群一群从浅草刺蓬里飞

  • 难忘的除夕夜

    我对1995年的除夕夜刻骨铭心,这是因为,正当人们欢欢喜喜准备过年时,我已年过古稀的老母亲却因病住进了国棉三厂职工医院。 在病房里,望着老母亲那衰老而苍白的脸颊,再望着那一瓶又一瓶总是打不完的点滴,我艰难地打发着时日。老母亲是因哮喘突发又住院的

  • 过小年

    在北方,天寒地冻,人们把一个年过得长长的。打进腊月起,就开始了忙碌,而到了小年就开始正式筹备,俗称:忙年。 小年,腊月二十三。写到这,我恍惚了一下。不知怎的,母亲突然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还是生前的样子。不,是我小时候的样子系着围裙、袖子挽起。

  • 蒸饽饽

    进了腊月,气温越来越低,庄户人家的连锅炕却越烧越热,大人孩子的心也烧得火火的。农谚说:小寒大寒,杀猪过年。过了腊八,平时只用来做一日三餐的锅灶不断地增添新的功能,今天熬肉汤做皮冻,明天烧水宰鸡鸭,炕头上总是火烫火烫!过了腊月二十,则迎来忙

  • 孝心

    由于工作的缘故,与远在老家的父母分居已有近二十年。然而父母丢不下几亩薄地,终于不肯前来与我们同住,甚至连一次古城都没有来过。做儿子的我想尽一番孝心,却总没有合适的机会。 上个月,年已七旬的老父亲偶尔发现脖子底下长了两个疙瘩,刚好老母亲的甲状

  • 草木有情

    草木的从容和宁静,人很难学会。只要一抔土,它们就能踮着脚尖站一辈子,眉眼都不会皱一下。这样的定力总引人遐想:那些寸步不离的草木,一定是在等谁?它们在用一生来赴一次约会。绛珠仙草结缘,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木石前盟,谁敢说草木不会有呢? 人非草木,

  • 追梦的婆婆

    两年前,老公为了出行方便,买了一辆私家车。车子买回来后,他怂恿我学开车,可我胆小,又担心考不过,花冤枉钱,婆婆在一旁为我打气:你看满大街都是开车的,学车很容易的,你去考一个,以后他出去喝酒,你开,这样安全。婆婆说得一套一套的,可她站着说话

  • 柿子熟了

    柿子熟了。一串串、一簇簇、一堆堆饱满圆润的柿子,就挂在舅家老院子的柿树上。稀稀疏疏黄里带橘、橘中透红,红里透亮的柿叶,点缀在树枝延伸漫长的空间,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着,胆大地飞向柿树,张开他们灵巧贪婪的小嘴,开始偷食成熟的鲜柿子,

  • 故乡的石头馍

    在我的故乡关中农村,有一种炊具是石头子,状似鹌鹑蛋,但比鹌鹑蛋稍小一些。用这样的石头子制作的馍,叫石头馍或石子馍。制作的过程,叫做打石头馍。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我在部队服役,驻守西北边陲。那年休假,回家探望父母。当假期快满时,母亲用上好的面

  • 雪花膏

    我的故乡是蓝田县大寨乡(撤乡合并后,现归蓝关镇)新寨村。上个世纪70年代,绝大多数乡村妇女都是素面朝天,因为根本没有化妆品可用,即便有也不敢用,会被谓之臭美。但是刚过门的婶娘却冒天下之大不韪,每天早上起来洗完脸后都要抹一点雪花膏。据说这东西

  • 你的世界,有我

    前几日,雨水总是肆意落下,肆意掠过我平时最爱驻足的草地。小草们被大雨击打得不再像从前一样井井有条,倒像是乱了的队伍。但这队伍却又不似一盘散沙,草尖似乎全都朝着一个方向,似要向我传递什么信息。于是,我顺着这个方向望去。 这个方向并没有什么十分

  • 让我挽住您的手

    曾经懵懂,一个人在自家的院子里摸爬,追蝴蝶,抓蜻蜓,跑了东边跑西边,没有留意不远处站立的身影和您脸上满足的笑意。一不小心摔了个四脚朝天,便哇哇大哭,您便急忙冲上来。 这样的时光,似乎被我忽略了。 慢慢地,从小学升入初中,自己觉得长了见识,什

  • 那座晚风里的小城

    林薇因说,爱上一座城,无非是因为城里的某个人。 其实不然,爱上一座城,可能是因为城中某处别致的风景。可能是因为城外十字路口拐角的豆腐串小摊,可能是因为这座城的大河给了你一种归属感,可能是因为这座城伴你走过无数人来人往,那座晚风里的小城载我路

  • 只能短暂的陪你

    许多年前,他告诉我:要会向雨伞学做人,只为行人遮风挡雨,不为他人惹是生非。那年我尚且年幼,对于这句话还是懵懵懂懂,不知从何做起,只得讪讪点头。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把这句话视如珍宝,铭记于心,唯恐哪一天他的心血来潮,我就慌乱了手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