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柿”情缘

    岳峰哥说,去富平看看柿子吧,那是秋天的最后一道风景。 秋意浓,也只有在郊外,秋天才更富有质感。看着四野里泛黄的树叶,身居闹市的人,仿佛处在秋天之外,无法抵达季节的内里。离秋天越近,我的内心越平静,此前的些许烦恼和愁绪,皆抛于脑后了。 等到车

  • 村口

    东方才露曙色,谁一声呼唤,瞬间划破黎明的寂静,继而就在村口田间回荡成漩涡。这声音,雄浑急切,有如洪荒的晨曲,早醒的黄鹂、布谷也在远空合拍共鸣,又似秦腔舞台上静角的吼唱。 看看这天,烈日炎炎,不仅不留云彩一点向往的空间,也不让凉风有隙可乘,更

  • 秋雨绵绵秋思长

    立秋一过,秋雨便踩着脚步一场赶着一场的来了。 像一曲盛大的叙事诗,开场轻言微语、淅淅沥沥,继而风雨大作、慷慨激昂,短暂的停歇后,复又缠缠绵绵、絮絮而谈。似有说不尽的情话,诉不完的相思。 古人大都不喜秋雨吧,寻遍诗词曲赋,描写秋雨的诗句寥寥,

  • 故乡的石磨

    我的老家在神木县城南离黄河岸15公里的一个深山沟里,家里世世代代使用着一副清道光年间用上等的青铁石制作的石磨,一百八十多年后,这副石磨还完好无损。 石磨主要由磨盘和磨扇组成。磨扇又分为上磨扇和下磨扇。下磨扇固定在磨盘中间,上磨扇套在下磨扇中间

  • 黄河滩捡红枣的婆姨

    一踏上黄河滩潮湿的泥土,便被满河滩的老枣树震撼。这老枣树似醉罗汉东倒西斜;似楚舞女旋绕舒展;似淘气的娃娃,伸胳膊蹬腿;亦如草书中的线条随意自适,奇巧中不失自然,险绝间自有韵律。大红枣挂满枝桠,枣香飘,鸟儿乐,温软的泥土地里也落满红枣。不时

  • 又忆七夕话乞巧

    乞手巧,乞貌巧;乞心通,乞颜容;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吟起这古老的童谣,已是珠泪纷坠,心中是暖暖的酸楚。 又将七夕,我想起了母亲。 母亲没有多少文化,但是熟知习俗,每一个节日、时令,都被母亲的兰心蕙质演绎得活色生香,回味绵长。 七

  • 盼奥运

    我在盼望着,奥运赶紧到来。 这一届的奥运,已然让我等待了四年。很多快乐,就是在等待中滋生出来的。上一届的奥运,在我心中播下了一粒种子。等待,就是这粒种子需要的养分。攒着攒着,到了最后,长成了如今快乐的样子。 而当热辣辣的太阳悬在空中,湿热的

  • 远去的蛙声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吟咏田园风光的词。记得上高中时,第一次读到这首宋词时,我就喜欢得不得了。我千辛万苦搜寻到了一本《宋词三百

  • 远逝的麦秸垛

    我的家乡地处江海平原,没有山峰丘陵,缺少枯柴野枝,烧锅煮饭大都用庄稼的秸秆。麦既登仓,禾秸杂沓,翁命收积为垛。记得每年麦收之后,我的父母就非常珍惜地将从脱粒机里吐出的麦秸草储存起来,以备日常燃用。乱秸比较好堆,父亲用那长柄铁叉一次能叉一个

  • 披红

    母亲节的当天,我的八十三岁的老姐姐溘然辞世,全家痛惜不已。在简单的丧葬仪式上,众亲属和乡亲们把一条条红色的丝绸,郑重地披挂在老姐的儿子王有吉身上。 有吉其实不是老姐的亲生儿子,而是三十年前由甘肃招赘到王家的上门女婿。姐姐六十多年前嫁到王家。

  • 沣河堰情思

    从古都西安市中心钟楼西行约30公里,一条宽约300米、南北流向的河流横在眼前。 河流名曰沣河,发源于秦岭北麓的沣峪,全长82公里,总流域面积1460平方公里,系着名的八水绕长安之一水。据传说,沣河伴随盘古开天辟地而始,经大禹治理而清纯秀丽,西周的丰、

  • 精神胎记

    我一落地,就烙上了栖凤楼的精神胎记。 我的先人们在这里休养生息,我也在这里生活了20年。20年的风雨故园情,20年的芳香泥土心,20年的风雪人生路,栖凤楼是和脐带与乳汁一样铭刻生命深处的记忆。古时我村没名,一老人早起起来拾粪,他走到村头的梧桐树林中

  • 白蒸馍

    我爱白蒸馍刚出笼时那润圆的姿态,我爱白蒸馍掰开时散发出那淡淡的麦香,我爱吃白蒸馍时上下牙齿之间那富有弹性的感觉,我更爱白蒸馍夹上两片条子肉,抹上一层油泼辣子,咬上一口,那满嘴的香哟! 我清晰地记得小时候经常唱得一首儿歌:过年好,过年好,吃白

  • 礼物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五十岁生日。 记得有次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提问:你做过的感到最骄傲的事?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十岁那年,父亲生日。那时候父亲还在乡下工作,几周一家人才能团聚一次。我画了一幅彩笔画作为礼物送给父亲。后来父亲把那张画拿去照相馆

  • 石趣

    我的家乡地处秦岭山下、黑河之畔,从小在劳动生活中,常常与石做伴,捡石头玩,成为孩提年月的一种乐趣。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石头的欣赏加深了许多。那时我的古镇老家的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放着一块脸盆大的又圆又光的石头,母亲及叔娘们常在上面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