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我们不散的年

    同样的年,在乡间灶台上过与在豪华饭店里过是不一样的。家里有个规矩,过年一定要回乡下。 每年,母亲隔些时日就回乡下去,种些菜,酿点酒,晒几块腊肉。待过年,一家人回来,酒烈了,芋头圆熟了,腊肉也风干了。添柴,开足灶膛的火力,锅里的年味便从烟囱里

  • 母亲的石磨汤圆

    每年过正月十五,母亲都会亲手为我们包汤圆。说元宵节吃汤圆,日子会过得一顺百顺,香香甜甜。 在我的记忆中,每到元宵节前夕,母亲便开始忙碌。母亲首先把糯米淘洗,放在水盆里泡胀,然后按水、米适当的比例,用勺子一勺勺地倒入石磨内,随着磨盘转动,不一

  • 冬天,柑成熟了

    冬天的早晨,我上班经过龙鹳路鹳四菜市场,听见一个声音很响亮的男人在叫卖,潮州柑十元3斤,便宜又新鲜!我转过头看一眼,原来三轮车上摆满红澄澄的柑,还带叶子,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回到从前。 潮州柑是潮州的特产,又叫蕉柑,另外一个名字叫大桔

  • 柴香

    一直觉得在乡下随处可见的柴禾,是有着属于自己独特的香味的。 一捆柴,就是一顿农家饭菜的香味,就是真实的人间烟火味儿。 想想那些年月里,没有电磁炉,也没有液化气,做饭就只能用砖头和泥巴砌成的锅灶,锅灶上放着一口大锅,炉膛里就要烧柴了,此时,就

  • 青青瓦间草

    老屋的脊背上,摇曳着一株株草,我仰起小脸蛋儿迎着朝阳望天空,鳞片状的瓦楞间,青盈盈的叶片让我好心动,蓄满好奇的小童心,也随着瓦楞草轻盈地舞起来。 我在屋里背唐诗,唐诗里说:南内墙东街路旁,须知春色柳丝长。唐诗没背玩,忽然想起老屋脊背上像柳丝

  • 巷陌深处

    闲来无事,我沿着旧街一路徜徉,原本想寻找一条贯通的捷径,却不经意闯入一片清平地界。旧街房舍分立两旁,略显萧索陈旧,中间石板路,表面光洁、透亮,一路伸延。 这座城市,四面环城,将山城岁月悬置于掌心,赐予它宁静与祥和。这座我曾经停留了七年又一月

  • 一片行走的黄叶

    穿行的人流如歌萦绕,走着累着,累着走着,前方如陀螺,沉醉光阴,落一地眩晕。 我走向山野,希望抖落一身的红尘,任秋天的丰盈装满空空的行囊,任秋的黄色涂满忧伤的脸庞。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树脚,熟悉石凳,坐着空了心地,释放心灵的背袱,仰望一棵树,别

  • 挖葛根

    野生葛,豆科多年生藤状植物,或匍匐于山间沟壑,或攀附于密林树梢,叶片宽大肥厚,生机盎然。藤蔓粗壮有力,苍劲蜿蜒。到了冬季,葛藤上的叶子凋零掉光。农村冬季空闲时间,大家都相约上山挖葛根,于是,肩上扛锄头,腰上系柴刀,朝山中进发。 葛根聚集而生

  • 直面时光

    时光是隐形的,河流让时光显露了形象,坐对一条河,其实,便是直面着时光,回忆在水光中闪动,过往如影子映在面前,云影落在水里,变幻莫测,无疑是充满神秘的未来,而思索逡巡在岸边,守护着自己,坐标着当下。 面对一条河,每一个时间点的空间维度,都会被

  • 天空三美

    在家乡广袤的原野上,天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着各种各样的鸟儿。我按照熟稔和喜爱的程度暗自在心里评选出它们中的天空三美。 第一美要数燕子。你看它真是鸟类一族中的颜值担当,像黑绸缎一样的头、背、尾和翅膀,像白绫罗般的胸腹,浑身羽毛黑白分明,简约精致,

  • 茶之真味

    我是慢慢感悟茶之真味,并渐渐爱上喝茶的。 小时候,爷爷每天喝茶。在我的记忆中,他喝茶没有什么讲究,在闲暇时间,总喜欢坐下来泡一壶茶慢慢喝,显出十分享受、十分舒畅的表情。他泡一壶茶要喝一整天,直到几乎成为白开水。 父母也偶尔饮茶,那是在他们清

  • 老宅听雨

    整个少年时期的生活,我都是在那所老房子里度过的。 那座老房子,可真是老,百年老宅,满目沧桑。房屋,呈现着典型的北方房屋特点:坚实、厚重、朴拙,一切都是为了实用而存在。 墙壁,是泥坯垒成的,厚度,足有一米半;房顶,覆盖的不是砖瓦,而是厚厚的麦

  • 心静如莲

    心静如莲,是一种修行,更是一种境界。 我的一位好朋友,身居官场要职,权力很大。周围有朋友提醒他,身在高位,可以抓紧机会多捞一把。而他却坚定地拒绝,说此生唯一心愿就是做一名清官,为老百姓谋幸福。在别人想尽各种办法敛财的时候,他却为了研究村村通

  • 捣衣棰

    捣衣棰,其实就是一根可手的木棍,最多亦不过是把木棍的一端斫扁,打磨光滑,长约尺二,关键是拿着可手,看着顺眼,当然能悦目更佳。 别小瞧这根短小的木棍,几成农耕文明的符号,多少文人墨客或直接或间接地吟咏它,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李白),玉户帘

  • 又是一年端午到

    在我的老家,自古就有端午节插艾蒿、挂菖蒲、饮雄黄酒的习惯,也许是因为雄黄有毒的原因,现在饮雄黄酒的习俗已不多见了,但插艾蒿、挂菖蒲的习俗依然十分盛行。 到了城里,才知道艾蒿、菖蒲还需要买,在我家后园的一大片空地上,端午节前后,艾蒿能长一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