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乡的野菜

    老家在乡下,二三月正是野菜慢慢从封冻了一冬的土层里钻出来的时候。 最早冒出来的是荠荠菜,漫山遍野都是。这时节人们结伴走在春天的田野,迎面而来是绸子一样的拂面春风,用小铲铲把一棵棵荠菜剜出来,不大一会,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我们把采好的满

  • 悠悠端午情

    端午节到了,凉爽的夏风里流动着艾叶的清香,狗尾草般轻轻地撩拨着我儿时的美好记忆。 天刚蒙蒙亮,母亲把我从被窝拽出来,我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忽而记起今天是端午节,立即清醒和振奋起来,匆忙穿了衣服,跟着哥哥去割艾蒿、摘馍叶。当母亲的叮嘱声从身后

  • 再回老屋

    尾随着哥哥,推开楼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疯长在院子里的草。土墙、矮屋、凌乱的草木依旧,我以为这里的一切都和往日一样,便没了异样感。于是放下包,操起锨,铲着地上那高高低低的草。这些草,面相并不陌生,但除过猪耳朵草,其余的都叫不上名字,这在我

  • 伯牙山下忆故友

    石窖是伯牙山下的一个村庄。存虎在石窖村办了个养蜂场,他给我说想弄成商洛最大的蜜蜂产业化企业,甚至把产品初加工的样品都搞出来了,谁知老天不仁,他竟然在我还没有感知到任何征兆时,忽然就撒手离去。 得知他要去西安住院做手术,我正在外地学习,便给他

  • 细雨闲愁念故乡

    我打工的工地又停工了。一连几天我都闷在工棚里没有出门。下午,天飘起了细雨,其他工友都在打扑克,我没有一点兴趣,心里莫名的有些惆怅,一个人打开门,沿着工地外的林荫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几天不出来,林荫道上的树已经开始落叶。一阵秋风扫过,湿漉漉的

  • 遥远的麦香

    一个人坐在泛黄的麦田边,没有风声,虫鸣,静谧笼罩着垄垄金黄,一片接着一片,在正午的阳光下有些耀眼! 陕南的天说热就热起来了,再过几天就要开镰了。眼前的麦田,勾起了我久远的记忆,把我带回了故乡,让我再次想起了那遥远的麦香。 儿时,麦香是一种甜

  • 不思量,自难忘

    因了同在一座城市,曾经我与叔叔一家过从甚密,后来中断了联系,今年四月的一天邂逅阿姨叔叔的妻子,互留微信,我们的交往得以接续。 初来这座城市,叔叔阿姨四十来岁,花朵似的两个女儿十几岁,住在一幢旧楼里。我跟妹妹们住在一起,冬天暖气不好,窗户上蒙

  • 故乡的老屋

    假期回老家时,拜会了亲朋,也再次看到了曾经居住过的老屋。故乡的老屋伫立在村东头,已经有许多年没人居住,无人打理了。院子里蛛网纵横,擦了擦布满灰尘的窗玻璃望进去,满地尘埃,四处塌陷,想必是有雨必漏,再也无法居住了。 抬手轻触老屋的墙,一块黄泥

  • 冬至的智慧

    我刚上初中那年冬天,家里的日子很不好过。父亲经营的小纸厂赔了钱,母亲着急上火,得了一场大病。姐姐谈了个男朋友,相处得好好的,那人突然提出分手。失恋后的姐姐,经常莫名其妙发脾气。家里很久都没有笑声了,我能感觉到愁云惨淡的气氛,每天都觉得心情

  • 城里的月光

    从小时不识月,呼做白玉盘到半天凉月色,一笛酒人心;从杨柳岸,晓风残月到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从沧海明月珠有泪到峨眉山月半轮秋;从江清月近人到永夜月同孤;有人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瞬息万变的时代,哪得细思量,只是每颗心上的某一个地

  • 城里的月光

    从小时不识月,呼做白玉盘到半天凉月色,一笛酒人心;从杨柳岸,晓风残月到雁字回时,月满西楼;从沧海明月珠有泪到峨眉山月半轮秋;从江清月近人到永夜月同孤;有人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瞬息万变的时代,哪得细思量,只是每颗心上的某一个地

  • 老虎尖

    秋天的时候,想念一座山。一座高耸的山老虎尖,睡时它在我的梦里,醒来它驻我心田。 老虎尖是我老家门前的一座山。据说那座山里有一个老虎洞,曾经有两只老虎在洞里盘踞,因此而得名。不过,那只是传说而已,从我的爷爷辈们开始,便无人看到过那两只老虎。只

  • 小脚母亲和她的小菜园

    母亲的小菜园,实在特殊,也不多见,不是唯一,少有其二。 说它是菜园吧,实在小的让人难以置信,小到只能挖一镢头的地块儿;菜园地更特殊,都是没人看得上、撂荒的边角地,零零星星分布在水渠边、路边、河边、坡角边、房前屋后院落边。地形不是曲曲弯弯,就

  • 祖母的“半裹脚”

    父辈们常开玩笑说,祖母那双脚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所以不管离家多久我总是会想起那双脚,那双曾走了无数个20公里和无数个353公里的半裹脚。 我的祖母,生于民国二十年,家住黑龙口镇,也就是贾平凹先生笔下那古长安通往河南、湖北及东南商於古道上的关口要

  • 外婆的春节

    眨眼间已到年关。不知不觉中,春运、围炉、年夜饭、春晚、拜年萦绕耳畔的。都是过年的热门话题。老话说得好,任凭世界变幻,中国人的年总是过得红红火火。 上大学前,每年除夕我都随母亲围炉,他们家人多热闹,老、中、青、小,四世同堂,加起来20人,颇有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