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绿色标示牌上的名字 谁又会把这窄小的河流 当作:玛纳斯河 宽阔的河面大部已干涸 中心的纵深,河流还在流着 几米宽的河面上 翻卷的波浪,裹挟着午后 沧桑的落日 藏青色的石头,铺满河水冲击的平原 那是青史里,勇士与战马的 骨头
认识你之前 我不知道性别的美妙 认识你之后 大山有了性别 河流有了性别 吃饭的筷子有了性别 我看什么都有了性别 看什么都有了爱 东方既白我从沉睡中醒来爱你 我把一个太阳当作十个太阳来爱你 灼热你死气沉沉的小心脏 苍穹之下都是撕裂的喘息 水与火都擦出星
如何做一个烟酒不沾之人 如何做一个谦谦君子 先生,我已恭候多时 你来的时候 西风正起 你那随从,皮肤白净,垂手而立 如何做一个饮茶之人 做一个爱运动之人 美人迟暮,大姐成群结队 鱼贯而入 如何做一个坐怀不乱之人 饮酒而又能不醉 先生读万古书 飞檐走壁,
飘在最后一滴雨的身后,雪字一现, 便是白头。 海子用女人的颜色装饰水面。 下雪了,声音们天鹅的翅膀 整齐地掠过森林的封面。 用桦树走路的女子, 把阳光系在腰肢上青稞回家的路上, 把斑鸠飞动的名字植在水中。 一柄水做的伞,被水的手撑进 藏语低矮的灌木
所有至纯的水,都朝着纯洁的方向,草一样 发芽。蓝色中的蓝,如同冬天恋爱的鱼 从一首藏歌孤独的身旁滑过 九寨沟,就让她们的声音,如此放肆地 蓝吧。远处说话 的草,把故事涂在黑颈鹤长唳的背景中。 用水草的蓝腰舞蹈的鱼, 朝着天空的方向飘走了。 朝着藏
一滴雨追随先前出生的另一滴雨, 水与水之间是丛林中透明的声音。 在九寨沟的丛林中穿行。黑颈鹤的 来历,被秋天 绽放成一朵墨菊。一位叫做桦 的女子擦肩而过, 说出的话 醮着酥油在飞。 秋天喘息, 爱情用羚羊跑出雪山的那一抹白。 一滴盛装的水,穿行在树
北方街道晚归的人群 在月光之下,宛如 院内安静的植物 在雨水之中,默默生长 我想,我无法再次踏入 这样的夜晚 就像,再久的踟蹰 也不能让你在一场风中 听见远方的雨声
樟树叶发出细响 仿佛深夜耳畔的密语 我站在树下的时候很轻 落下的日光很软 如果我们保持静默 风一定会围拢过来 枝桠间沉睡已久的雀鸟 也会突然振翅起飞
静谧的夜,爱的火焰在街上巡逻 唯有恸哭挖出那些毫不相干的肋骨 蚂蚁撞倒了国王好似荆棘收走了镰刀 被睡眠梳理过的荒野那么葱茏 唯有明月可以看见远处落地的石头 星辰一片散漫宛如世界一派安宁 有结果的树靠了不结果的树 唯有屋顶闲置的梯子提醒我们 夏季那
云和雨是自然的事。云雨同样是自然的事 该打雷的时候打,不该打的时候也打雷 依旧是自然而然的事。我们刚从山上下来 一些人正好要上去,就像此地栾树结果 而更北的北方开着金色的花,一贯正确 节气只管节气的转动。我们只管看天吃饭 枣子红了就等着收拾吧,
枫叶变红的声音 我已拥有 秋天的图片 有揉捏的波纹 物候学清楚阴影下 蟋蟀的叹息 不足以证明季节迁徙 时刻被我调整过 它显示的数字 响声清脆 足以告知未来 将会失去的记忆 过去也是这么过来的 每一个侧影 都需要一道倾斜的白光 鱼在鱼群中漂流 可借鉴的道路
让我们沿着这条樟香四溢的 卜里坪路并肩散步吧 前面就是渐渐涨潮的春天了 我们要走到 无路可走的石头峡打止 离下湄桥不远 有一溜基督教徒大墓地 左边,高耸的十字架直插云霄 静静的同心河注入郴江 就再没有影子了 除了那些高密的道路 就是诞生者的未来 那个
鸟在窗前,塔在林中 远远的,那是一棵什么树? 直耸天空,枝拂星月 像恋者抚摸被恋者 塔,如镜中之境 美丽着过往的春事 不不春还在林中流连 阔叶摇曳,借雨给塔濯尘净身 一道闪电不小心划破树皮 樟香四溢 几只晨鸽从塔腹飞出 惬心甜唱 那是这座城市的福音
斜雨之后,阳光洒向山峦 东风舞起流岚,如曼似烟 我们身披轻纱,心向南山 栽树去,栽树去 挖坑。打枝 我们要让生命证明生命 我们赶在夏至之前 栽种香樟。桷树。云杉和墨松 栽下九月和十月 栽下寓言和鸟音 栽下巍峨和梦想 我们要让生命生机蓬勃 春回春去,夏
小荷 一首小令 亭亭玉立在满池的唐诗宋词中 一只蓝蜻蜓 成为它的点睛 清秀而含蓄 在热烈的氛围中营造夏日主题 像一支饱蘸浓彩的笔 书写乡情 睡莲 喧嚣在身外 尘世在身外 闭目端坐在一池清水之上 让一束阳光照进内心 合拢或者打开 都是天地自然 以沉敛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