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动一束阳光 飘浮的小小尘埃 藏着我的歌 用松果换取 松鼠手中捧着的春天 可否和你捉迷藏 在林间 我躲在大树后 偷笑着看你 在你转身要走时 我轻轻地唱 布谷 布谷
赏月 孙儿翘首指西南,新月光明顶上弯。 月照人间楼下影,老夫似梦到童年。 看书 静坐床头喜读书,俨然得意嘴边浮。 不知他与书相伴,字认他时他认图。 画画 一张白纸认真涂,运笔横纤竖笔粗。 画出东西凭想象,老夫者也又之乎。 推车 赤膊弯腰手脚忙,刚来
春天的白洋淀清澈、宁静 尽管风在对面招手 但那船儿依然稳坐码头,闭目诵经 远处,那经年的芦苇,低头抚摸着 嫩绿的苇椎。一片鸟声唱蓝高远的苍穹 水,把云洗的更白,更轻 春天的白洋淀 一个安祥的整体 正在等待着莲的诞生
也曾动摇过,到了冬天 飞到温暖的南方去 活得现实一些,就不至于 被冻得瑟瑟发抖 奈何这里的山,这里的树 还有这里的气息 像一张捕鸟的网 而我,甘愿被网在其中 站在树枝上,几次伸伸翅膀 不,不是风把我吹得摇摇欲坠 我是想飞起来,拽出 下一个花团锦簇的春
风从一个男人的内心启程 出保定,一路往西 途经江城和石庄,在南韩村镇右拐 十几公里,只需一个念头 便抵达一个叫做段旺的小村 第一件事,肯定是先看望父母 就如同男人亲自回来时一样 也肯定是很大声的喊,老爸,老妈 仿佛只有听到他们的应答声 才算是真正的
沿着隧道 我进入大山一千多米深的地方 一切都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推开岩石 这里有大自然雕刻的树 花 鸟 还有七彩的光 向下 再向下 我看到了泉水 感觉到柔软的风 弯弯曲曲的石阶 恰似山的峡谷柔肠 我相信地心还有一轮皎洁的月亮 突然间我有一个奇妙的想法 我想
教授不戴眼镜 很清瘦 穿着和我们一样磨了边的牛仔裤 语速很慢 说到冯氏的《甲方乙方》 开始小眼放光 围着讲台转了半个圈 忽然站住 大声说 一夜之间鸡就没了 你们知道吗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我们四十三人一起张圆了嘴 听他的下文 停顿了三分钟之后 教授热切地
女儿说 妈妈,妈妈 我们去找幸运草 于是门前的花坛里 湖边青青如云的草地里 就多了一道彩色的风景 女儿羊角小辫冲天翘 女儿的笑语如泉水叮咚 妈妈,妈妈 我找到了幸运草 它的四片叶子好大 就像四颗爱心 女儿奔跑的脚步 细碎如点点柳芽 红扑扑的脸蛋像朵向阳
公园里的杏花开了 每一个游园的人 都变成了蜜蜂 踮起脚尖,闭起眼睛 抽动鼻子 贪婪地享受着春天 春天就这样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一朵洁白,一片翠绿 一抹鲜红,一簇橙黄 隐藏在春风里或浓或淡的芬芳里 让人欲步不前 可爱童真的小孩们 捡起地上的花瓣 反复地看着
雪花凋落的叹息 沿着南山的风 亮一朵花 在那里 柴门已经打开 桃花 临水张望 忽略烟柳 红鲤 与一朵莲花的心事对望 一些陈旧的事物 抖落满身尘土 雨花 老街 青石上吹起喇叭 唤醒那个叫春的美人 纵情歌唱 对岸 竹排摇晃 走失已久的故事 和着流水 飘荡在童年的牧
烟囱里的麦苗 从黑黝黝的碳堆里跳出来 那麦苗被夕阳洗过 只留下 淡淡的橙色 比六月的夜色更黑的碳灰 心甘情愿地躺在被窝里 不曾去想 跟绚丽的晚霞一样五彩缤纷的焰火 时针只是在漫漫长路上 慢慢地蹦哒 恰恰要在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 远方 歇脚 闭眼 然后再去梦
这些古老的句子 又一荐荐长出来 长出满眼新意 像一篇篇鲜美的散文 一首首动人的诗歌 刊登在田野上 村庄就像是一些插图 让整个版面更加生动
太匆忙了 但在等红灯的间隙 仍被早春的气息吸引 他从护城河畔上来 轻快地穿过 白栏杆的天桥 白球鞋和晨光,一样醒目 多少日子我们背道而驰 多少日子我们相互照亮 多少温暖和满足 我们偷偷摄取
一寺,一人 一只飞过的大鸟 仙娘娘,佛菩萨 几块金黄的腊肉 我站在峰顶,脚下悬空 前方云雾磅礴 将万千峰峦,层层推远 仿佛有远古的铁蹄争鸣 江山弃主 人间追赶而至
每一天都在消亡 生命呼吸声 混杂于 潮汐潮涨 节拍错落掉进 海洋的深沉 流连 在深海处寻觅子宫蕴意 骸骨与金币 沉船与美人鱼 开 穿一身黑衣 打亮头灯 轻手咧脚 探宝的人 把故事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