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银杏树 用成熟的辉煌 以闪耀的光芒 照亮着周围的事物 擦拭蓝色的天幕 黄叶一样的小鸟 从树梢,向空中 箭一般地飞去 染色单调的泥土 小鸟一样的黄叶 打枝头,朝地面 果一般地坠落 秋天的银杏树 顶天立地,站在秋天里 象个思想者,哲学家 在静静地演说
总觉得,不是我在看你 是你矍铄的眼神,一直盯住我 我不碰你的名字,不想遭你暗算 掉进你的故事情节 被一场雨淋湿在陌路之上 我也不问你的沧桑,夕阳西下 所有人的命运,都将 落入黑暗,但黎明就在远方 我也不带走一片落叶,只想 像流水一样,悄悄地 淌过你
梦被流水的声音惊醒 纯银般泠泠作响 寂静的空间里 我手中把握的时间 如细沙在指缝间 不息的流淌 在孤寂中冥想 不禁汗涔涔泪涟涟 黑暗中喃喃自语 锦瑟无端五十弦 永远无法挽回的 是这逝者如斯的华年 最美丽的年华最易失去 失去的日子不可重度 还有那曾经轻贱
远山苍远,林木葱茏 德令哈,在遥远的柴达木 今天,我经过了这里 带着一脸的倦容,和一颗朝圣的心 德令哈,雨水走过天空 母马诞生的草原,生长油菜和青稞 天空阴暗,密布的乌云 隐藏了高拔的祁连和昆仑 神在哪里?德令哈 我轻声呼唤你,心生怅然 我们只是俗
走进莲花山坳 就走进了佛光的普照 每一颗心都是虔诚的,每张脸上 都有来自大金瓦殿灿烂的光线 我跨过一道道门槛 内心只为亲人祈祷和诵经 感动于宗喀巴大师的母子亲情 有鸽群,在佛殿的檐角起落 出得山门,满街都是工艺品 油煎土豆和红薯的清香,楚楚动人
此刻,我在千里外的青海 遇到水。圣洁的水,目光因震撼而安静 此刻,我看到紫色的水草花,在湖边 像妖娆的女子,等待爱情的降临 十匹马,绕着青海湖,绕着凝滞的时间 阳光灿烂,清风吹动经幡 十万株金黄的油菜花,摇曳炫目的色彩 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弥散着
让我在这里久留 让茂密的青草高过我的膝盖 牛羊,雪山,天高云淡 让阳光的布匹冲刷我内心的阴影 多少年,我躬身俗世 背负了许多。让我在今天 卸下名利,追随倒淌河的流水 重新走回简单,和不谙世事 让我长久的浸泡于一滴眼泪的伤感 让我做一名面庞黝黑的土著
我没有像别的小溪那般 从汇聚的第一天起 就有奔向大海的宏图大志 我却想到断流 想到就地旋出一面小小的湖 有四面环山的一座小县城守着 从此我没有了浪花,见不到美丽 的鹅卵石,看不到来自更多岸边 的招手和欢呼 有人说我孤寂,于是我就睡出大山的姿容 在水
河水退了 枣子熟了 石榴红了 柿子和满园的桔 颜色保持一致 一只老母鸡从棉花地里咯咯叫着出来 它把蛋留在秋天里 这是九月 我在异乡望见了故乡的秋色
我忍耐着秋深,和生命的奔腾,落叶 归回中的一次长醉。秋风迷途 日益挥霍着幸福的本分。我念念不忘的你们 和他们,始终守护着岁月盈亏的逻辑 树梢略低。树梢们正以海阔天空的代价 秋高气爽。秋高,气爽。而我的内心 正日渐轻盈。我将灰尘归给物质 将空寂归给
无法停止想念,我懂得 山坡上的每株植物内心都有一个亲人 时已至秋 一枚菊花,还在一条荒径上奔跑 此去经年,白露微寒 一枚菊花,在追赶的路上跑丢了荒原 命运是多么脆弱的一个软骨 一经霜杀,面孔和诗句同样的煞白
我怕来不及 我已把春天给了你 只把回忆留在秋天里 我怕来不及 就此长眠在冬季 再听不到你夏天般的气息 我怕来不及 未把人生梳理清晰 从此却又失去了记忆 我怕来不及 没把美好书写成诗 人生却早没有了宣纸 我怕来不及 今日没能把你看仔细 明日再也不能把你记
我一直认为:她害羞时 就是一轮红月亮 想像由此展开 那些天空,蓄满美好、蓄满浪漫 其时,幸福划着饱满的弧线不分始末 虔诚、神圣的朝觐,开启序幕 血液奔涌、沸腾 青春、激情、狂热、痴迷获得永生 红月亮,升起来 据称这是一种罕见的奇异天象
秋风起,吹低了草原 吹散了许多好听的名字 只有纤弱的草儿一直颤栗在风中 穿透历史,保持不腐的神经 千万棵草拥在一起指向一个方向 那里有大块大块的草原迁徙 那里的脚印灌满了风声 那里的树木遮掩着老屋的呻吟 风的河流一波波涌来 风里的牛羊扮作细碎的浪花
一种很虚幻的美, 犹如生活的往事都已成为心底永久的回味; 天空中的月光清辉, 怎奈还要时常照耀一片为生活长久发愁的秋水。 水是否为了月的热情所感动, 月是否为了水的漠不关心而变得一片朦胧; 水依然是那样思愁万千的秋水, 天空中的月依然月光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