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烂布片

    在造纸厂外边,有许多烂布片堆成垛。这些烂布片都是从东西南北各个不同的地方来的。每个布片都有一个故事可讲,而布片也就讲了。但是我们不可能把每个故事都听一听。有些布片是本地出产,有些是从外国来的。 在一块挪威烂布的旁边躺着一块丹麦烂布。前者是不

  • 梦神

    世界上没有谁能像奥列路却埃那样,会讲那么多的故事他才会讲呢! ①他是丹麦小孩子的一个好朋友。谁都认识他。在丹麦文中他叫奥列路却埃(OleLukCie),奥列是丹麦极普通的人名,路却埃是丹麦文里Lukke和Cie两个字的简写,意思是闭起眼睛。

  • 墨水笔和墨水瓶

    有人在一位诗人的房间里看见他桌子上摆着墨水瓶的时候,说了这样的话:真奇怪,这么个墨水瓶里,竟然会生出这么些东西!真不知下一步又是些什么?是啊,真奇怪!就是的,墨水瓶说道。真不可思议!就是的,我常这样说!它对羽毛笔说道,也是对桌子上其他能听

  • 汶岛和格棱岛

    紧靠着锡兰岛的海岸,在荷尔斯腾斯堡①外面,曾经有过两个树木茂密的岛汶岛和格棱岛。岛上有建着教堂的小镇,有庄园。两岛都紧靠海岸,相互之间距离很近,不过现在只有其中的一个岛了。 一天晚上,天气坏得非常可怕。海水上涨,在人的记忆中从没涨得这么高过

  • 接骨木树妈妈

    从前有一个很小的孩子,他患了伤风,病倒了。他到外面去过,把一双脚全打湿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打湿的,因为天气很干燥。现在他妈妈把他的衣服脱掉,送他上床去睡,同时叫人把开水壶拿进来,为他泡了一杯很香的接骨木茶(注:接骨木树是一种落叶灌木或小

  • 各得其所

    这是100多年以前的事情! 在树林后面的一个大湖旁边,有一座古老的邸宅。它的周围有一道很深的壕沟;里面长着许多芦苇和草。在通向入口的那座桥边,长着一棵古老的柳树;它的枝子垂向这些芦苇。 从空巷里传来一阵号角声和马蹄声;一个牧鹅姑娘趁着一群猎

  • 茶壶

    有一个很傲气的茶壶为自己的瓷感到骄傲,为自己的长嘴巴骄傲,为自己的宽把手骄傲。他前后都有点东西;前边是壶嘴,后边是把手,他总是讲这个。可是他总不提他的盖子,原来盖子被摔碎过,是粘起来的,算是缺点,而一个人是不乐于谈自己的缺点的。可是别的东

  • 唱民歌的鸟

    那是冬季。地上覆盖着一层雪,就像是一块用山石凿成的大理石似的。天高气爽,风尖锐得像矮神①锤炼成的匕首;一棵棵树像白珊瑚似地立着,像繁花满树的杏枝。这里清新得就和在高高的阿尔卑斯山上一样。夜晚天上闪烁着北极光和无数眨着眼的繁星,煞是好看。 风

  • 牙痛姑妈

    这个故事我们是从哪儿搜集来的呢? 你想知道吗? 我们是从一个装着许多旧纸的桶里搜集来的。有许多珍贵的好书都跑到熟菜店和杂货店里去了;它们不是作为读物,而是作为必需品待在那儿的。杂货店包淀粉和咖啡豆需要用纸,包咸青鱼、黄油和干酪也需要用纸。写

  • 天上落下来的一片叶子

    在稀薄的、清爽的空气中,有一个安琪儿拿着天上花园中的一朵花在高高地飞。当她在吻着这朵花的时候,有一小片花瓣落到树林中潮湿的地上。这花瓣马上就生了根,并且在许多别的植物中间冒出芽来。 这真是一根很滑稽的插枝。别的植物说。蓟和荨麻都不认识它。

  • 银毫子

    有一个银毫子,他亮锃锃地从造币厂里走出来,蹦蹦跳跳、丁丁当当,好哇,我要到大世界去了!这样他走进了大世界。 孩子用温暖的手紧紧握着他,贪婪的人用冰冷粘湿的手抓着他;老年人把他翻来覆去地看,年轻人则一下子就把他花掉。这个毫子是银做的,掺的铜很

  • 钟渊

    叮当!叮当!奥登斯钟渊那边传来了清脆的声音是一条什么样的河?奥登斯城的孩子们个个都知道,它绕着花园流过,从木桥下边,经过水闸流到水磨。河里生长着黄色的水浮莲,带棕色绒毛的芦苇,像绒一样的深褐色香蒲,又高又大;老朽绽裂的柳树,摇摇晃晃,歪歪

  • 香肠栓熬的汤

    昨天有一个出色的宴会!一个年老的女耗子对一个没有参加这盛会的耗子说。我在离老耗子王的第二十一个座位上坐着,所以我的座位也不算太坏!你要不要听听菜单子?出菜的次序安排得非常好发霉的面包、腊肉皮、蜡烛头、香肠接着同样的菜又从头到尾再上一次。这

  • 在鸭场里

    从葡萄牙来了一只母鸡,有人说是从西班牙来的,关系不大,她被人称为葡萄牙鸭。她生了蛋,被人宰了,做成了一道菜。这便是她一生的经历。所有从她的蛋里爬出来的,都被叫做葡萄牙鸭,这颇为重要。现在这一族仅仅只剩下一只留在鸭场里了。这个地方鸡也可以进

  • 跳高者

    有一次,跳蚤、蚱蜢和跳鹅(注:这是丹麦一种旧式的玩具,它是用一根鹅的胸骨做成的;加上一根木栓和一根线,再擦上一点蜡油,就可以使它跳跃。)想要知道它们之中谁跳得最高。它们把所有的人和任何愿意来的人都请来参观这个伟大的场面。它们这三位著名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