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降的霜

    霜,是固态的水。其实在寒霜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心。 时值霜降,夜晚的气温一降再降,似乎只需一小步,就能跨进冬天的门槛了,当气温降至冰点,这些空气中的水分子,就在那些草叶上面,凝结成了白白的霜雪,薄薄的一层,洁白的样子,真的会让人误以

  • 晚秋

    时近晚秋。 田野里,庄稼全部归仓。大地像一位刚刚生育过的母亲,袒露着宽阔的胸膛,疲惫而平静,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新鲜湿润,有着一种淡淡的馨香,只钻你的鼻孔。我信步走着,目光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温情地掠过大地的每一寸肌肤,我隐隐听到从大地深处传来

  • 行走在秋天

    秋风乍起,秋雨悄然而至,淋得暑气渐消。天空放晴后,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般透明的空气,洒向大地;初秋虽不似春天那般生机勃勃、欣欣向荣,但天高云淡,微风习习,让人禁不住神清气爽,欣欣然走进秋天。 行走在秋天,听秋风弹奏起秋天琴弦上第一个音符,

  • 清秋深呼吸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座位于天目山北麓的龙王山虽山名显赫,却仿佛一条正在沉睡的苍龙,至今养在深闺人未识。可见人总还是喜欢往那热闹处去。 这座尚未开化的山地,就像一位青涩的村姑,有着一种壮硕而朴野的美。远望,天淡云闲,是层

  • 一声梧叶 一声秋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伤感的梧桐落在诗词里就是这么一幅忧伤的景象。而我记忆里的梧桐,却是快乐的。 儿时喜欢坐在外婆院落里,静静地望天,周遭七棵挺拔的梧桐,亭亭地立在风里面,轻轻摇动,端的是玉树临风。 长长的皮筋绕上去,就可以快活地

  • 烟火人间

    秋天是人间烟火味最重的时候。吃着炸秋蟹,喝着三河米酒,望着巷道里一溜磨得光滑的石板,才知道在熙熙攘攘的三河古镇,也可觅到独特的一份安静。 抛弃了烦劳的人,才感觉到尘世的好。可在身在尘世中的人,又怎么能抛却烦劳?偷个空闲,坐进明清风格的户牖里

  • 书桌上的雨花石

    儿时尚懵懂,不识《红楼梦》奥妙所在,只觉是一部花团锦簇的电视剧,片头有一块峥嵘巨石外加两声钟响。即使如此,还是对那块巨石的姿态,不期然地萌生一种天然的喜爱。 那样的开始不明所以,却不自知地爱上了石头在天地间的从容自在,不问风雨。似乎千年万年

  • 夏元素

    炎炎夏日,躁热就统领了整个世界,但是,这个季节,并不是了无生机的,细心一些,就会发现,那些属于夏的生物精灵,在这难耐的酷夏里,活得虽生命短暂而又充盈饱满。 故乡有河,雨后的黄昏,就一带碧水环村绕,两岸蛙鸣响彻天了。徜徉河边,流水淙淙,晚风凉

  • 夏日丝瓜

    久居乡村,自然对村庄的一些瓜菜有所牵挂,有所念想。丝瓜也不例外。 丝瓜是村庄普通的一种瓜菜,它用藤、叶、丝瓜告诉我它的形状、气味和用途。丝瓜也是我熟悉的一个名词。这个名词,我用心打量,并用心爱着,在夏天,在其他的日子。 在我的家乡,丝瓜是家

  • 仲夏,我在黄昏想你

    黄昏,沿着河堤独自去散步。 戴上耳机,心里满溢着甜蜜蜜的相思,索性连眼镜也摘下来,管它熟悉的或是陌生的面孔,全不去做一一的辨认,只把自己的身心交给心中的那个人,一心一意。 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出熙熙攘攘的小城,从黄昏走到夜。 细小的河水,

  • 芦荻和芦苇

    《诗经》里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蒹葭就是芦苇,那芦苇的幼芽也长得像笋子一样,但不是苏轼《惠宗春江晓景》里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中可食的芦芽之笋,而芦荻的笋味道却鲜美可口。 芦荻的笋出生在沙土地的水边上,刚挖出来的芦荻笋就像山野竹园

  • 深埋

    时间如漫天灰尘,从天而降,谁也逃脱不了它的覆盖。世间的人和事,无不被这漫天的灰尘所遮蔽,而慢慢成为遥远的历史,或者成为类似灰尘那样几乎看不见的东西。 时间冲刷过的世界,呈现到眼前,往往出乎我们意料。有些认为会长存的东西无影无踪了,有些我们以

  • 清水河畔老时光

    我看清水河,水上有风的脚印,也有风作弄的画面。 细浪向左向右向前向后,搞不清风往哪个方向吹。桥的倒影皱了,树的倒影晃了,没一样是静止不动的,人望着这样的倒影并不会觉得晕,只会觉得有趣和安静。大约倒影比现实更像一幅画一首诗,人对于美的追求,有

  • 回旋的音流

    原来男人的辫子是最长的,后来却没了,于是飘逸的长发成了女人的特写。终于到了这一天,男人恍然觉悟了,似乎要找回逝去的东西,于是男人的头发留的比女人还长,在川流不息的都市来来回回炫耀着找回的又一个灿烂的自我。岁月悠长如发,时光的风铃摇晃着回旋

  • 听见流水的声音

    夜已深,在客厅看一部热播的电视剧。四周静悄悄的,家人已经入睡,我索性关了声音,只看字幕,尽量不影响她们休息。忽然听到一阵哗哗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间甚是清晰,声音不太响,但持续不断,起初还有些疑惑,很快我明白了,是它,是流水的声音。 许多年没